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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学新报和湘学报是一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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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学新报和湘学报是一种吗

湖南的《湘学新报》、《湘学报》、《湘报》(主要撰稿人:唐才常、谭嗣同)唐才常主编。《湘学新报》湖南维新派创办的第一份报刊,在长沙创办、唐才常、陈为镒先后主编。

早期维新派具有代表性的有王韬在香港办的《循环日报》,容闳在上海办的《汇报》。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期广州维新派报业很发达,如《羊城采新实录》、《述报》、《广报》、《岭南日报》、《中西新报》、《中华日报》,这些报纸都是维新派思想的宣传阵地。当然,这一时期维新派所办报纸远不止这么多,比如王韬所办报纸就有很多,他是近代著名的报业人。戊戌维新前后是维新派办报的高潮时期。比如北京有《中外纪闻》(原名叫《万国公报》,因与上海《万国公报》同名,故改),上海有《时务报》,湖南有《湘学新报》、《湘报》,天津有《国闻报》,澳门有《知新报》。据不完全统计,变法期间维新派创办各类报纸约有五十余份,用以宣传维新思想。可以这么说,办报纸已成为变法运动的一部分。这一时期主要的办报人是康、梁,他们除了前述《中外纪闻》、《知新报》外,开办的著名报纸还有《强学报》。除了康、梁外,汪康年也是著名办报人,他之前和梁启超合作办报,后在上海独立办《时务日报》(后改名为《中外日报》,因其时《时务报》已奉谕成为官报,“时务”二字不能再随意使用,故改),后又办《昌言报》,《京报》(不同于之前官办的邸报),《刍言报》。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上海、广州是这一时期报业重镇,各类报刊十分丰富。且内陆省份如四川、湖南报业也十分发达。海外也有很多维新派报纸。

国闻报 清末维新派的报刊,日刊,严复主编,每旬出增刊《国闻汇报》。1897年10月26日创刊于天津。 时务报 1896年8月9日在上海创刊。黄遵宪、汪康年、梁启超创办。旬刊。连史纸、石印。梁启超主笔,汪康年总(经)理。中国人办的第一个杂志。以变法图存为宗旨民报 中国同盟会的机关报。1905年创刊于东京,是一个大型月刊,革命派在海外的主要宣传阵地,创办于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为其撰写发刊词,提出了“三民主义”,即“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湘学报,中国近代资产阶级维新派创办的报刊。江标、唐才常、蔡钟睿等创办于湖南长沙,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4月22日发刊。旬刊。初名《湘学新报》,自第21册起改名。

摘 要:在近代中国思想启蒙过程中,维新派通过创办报刊的方式同封建守旧思想展开了一场争斗,通过这场争斗,不仅推进了维新运动的发展,促进了变法的实现,并向国民传播了爱国主义思想,进行了资产阶级的思想启蒙教育。在这一过程中,维新派还开创了政治家办报的先河,创造了报刊新文体,对近代中国报刊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关键词:维新派;报刊;历史作用;贡献近代新闻出版事业的初步发展,是戊戌时期的成果之一。西方近代报刊在鸦片战争前已经通过传教士进入中国大地,伴随着出国留学、考察的国人日渐增多,报纸的作用越来越得到国人的认可。1858年伍廷芳在香港创办的《中外新报》和1864年陈霭亭在香港创办的《华字日报》以及1874年王韬主编的《循环日报》可以说是中国人自己办报的鼻祖。而到了甲午战后,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派人士发觉办报比著书更加便利于传播新法,从而开始跻身报业,创办了一系列具有时代意义的报刊,包括《中外纪闻》《国闻报》《时务报》《知新报》《湘学报》和《湘报》等,这是中国近代报业思想的一种延续和极大发展。据不完全统计,当时全国主要报刊有30多家[1]。这一时期维新派创办的报刊具有一定的历史作用,对中国报业做出了非凡的贡献。一、维新派办报的三个阶段及其主要刊物1895年,中日甲午战败,在内忧外患以及中西文化碰撞之下,当时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群体逐渐形成一个共识:唯有进行维新,学习国外,方能救中国。维新派作为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政治力量的代表,开始在政坛上崭露头角。随着康有为、梁启超的“公车上书”,维新运动拉开序幕,在变法的不断推动下,国人开始纷纷办报,掀起了创办报刊的高潮。1895至1896年,是维新派办报的第一个阶段。该阶段主要代表报刊是《万国公报》和《强学报》。1895年8月,康有为在北京创办了《万国公报》双日刊,由梁启超等人撰稿,宣传西学,鼓吹变法。和当时的“邸报”(专门刊载诏书、奏章的报纸—引者注)分送给在京的官员。随着变法思想的不断传播,加上《万国公报》和上海的《万国公报》重名,不久即改名为《中外纪闻》,印数也迅速增长到3000份。作为维新变法的宣传媒介和舆论工具,该刊物在北京的一部分官员和士大夫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1895年,康有为离京南下,成立了上海强学会,1896年1月,《强学报》应运而生。《强学报》的诞生,对上海,特别是东南地区维新运动的开展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不幸的是,正当维新运动如火如荼的开展时,由于封建士大夫的弹劾发难,反动的封建势力进行了强有力的反扑。《强学报》刊出三期即夭折,强学会也被迫解散。这无疑是封建势力向维新派宣传新法的一次强有声的抗议,但维新派并没有因为受挫而止步不前,而是在康有为、翁同酥、李鸿藻等人的努力下,继续在全国各地进行维新思想的宣传。1896年至1898年,以《时务报》《湘学新报》《湘报》《知新报》《女学报》《算学报》等报为代表,是维新派办报的第二个阶段。本文仅列举前三种报纸做一说明。上海强学会被迫解散后,张之洞的亲信汪康年在1896年8月创办了《时务报》(旬刊),由梁启超任主笔,共发行了96册,为期两年后停刊。《时务报》有其独到的特点:言论大胆、文笔流畅、思想新颖,在当时风靡海内外,对维新运动的开展起了推动作用,影响十分深远。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梁启超的一系列批判封建残余、鼓吹新法、变法图强的政论文章,如著名的《变法通议》《论中国积弱由于防弊》《说群》等,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该报的建立不仅加强了维新变法的声势,而且梁启超本人的名声也迅速提升,“康梁”之称就是从那时来的。洋务派代表张之洞一度也对该报大加赞赏,称其“实为中国创始第一种有益之报”。随着维新变法思潮的日益高涨,以湖南巡抚陈宝箴、谭嗣同的密友唐才常、老师欧阳中鹄、经学家皮锡瑞的对变法的支持、宣传最为积极。1897年,江标、唐才常等人在长沙创办《湘学新报》(后改名为《湘学报》),对变法进行了强有力的宣传。1893年3月,谭嗣同与唐才常又创办了《湘报》(日报)。该报的建立,不仅卓有成效的对变法进行了宣传,而且进一步推动了湖南的维新运动,并对南方其他各省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00年以后,维新派在近代办报的第三个阶段是在与革命派的论战中开展的。主要报刊有革命派的《民报》和维新派的《新民丛报》。该阶段维新派报纸的特点是主要以抨击、驳斥革命派的民主言论为中心。同盟会机关报《民报》创刊后,公开宣布以“倾覆现今之恶劣政府”、“建设共和政体”和“土地国有”为“主义”。用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为理论武装的《民报》,迅速占领了进步舆论的中心领导地位,大受海内外进步知识分子的欢迎。而改良派的代表人物康有为和梁启超,这时已经从时代的进步者逐渐走向时代的阻碍者,开始担心其在思想界的权威地位,通过在报刊上发表言论欲以驳斥革命派的民主革命思想,阻碍其传播。一场论战在同盟会的机关报《民报》和改良派的喉舌《新民丛报》中激烈的展开了,1905年至1907年,两派在政治思想领域的论战达到了顶峰,论战规模之大、时间之长、斗争之激烈、影响之深远,为中国近代史中之少见。二、维新派报刊的历史作用及其贡献维新派创办报刊对当时历史进步做出了十分有益的贡献。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首先,冲破封建言禁,赢得了报刊合法地位。维新派上书光绪帝,要求设报馆,广开言路。1898年“百日维新”期间,光绪帝发布“上谕”,准许报刊“据实昌言,不必意存忌讳”,并对办报给予“免税”奖励,促进了各地报刊飞速发展。“康梁”创办的《万国公报》和《时务报》是民间创办报刊的先例,打破了几千年来封建统治对舆论的控制,开创了中国历史言论的新时代。而时人则把维新变法运动期间的国人办报活动,史称第一次国人办报高潮。其次,涌现出一批近代著名报人,并开创了政治家办报的先河。“政治家办报”这一观念是毛泽东最早明确提出的,也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办报传统。“政治家办报”和“喉舌论”、“党性原则”一起成为新闻工作的“金科玉律”[3]。在鸦片战争前后,我国新闻界主要是以西方传教士传播宗教教义和商业信息盈利为主要目的,所以,报业发展十分缓慢。维新变法前,中国的办报者多为落魄的文人,报纸内容空洞、乏味、低级无聊。直到以“康梁”为首的改良派的出现,一扫过去陈旧腐朽的气息,报业的宗旨和命运开始和政治紧密相连。而这一时期涌现出的著名报人主要有:梁启超、严复、唐才常、汪康年、麦孟华、徐勤等,不得不说,这些名噪一时的报人成为近代中国报刊业的主导力量。康、梁的政党报刊思想对后来的党报思想产生了重大影响。康有为、梁启超把创办报纸作为开展政治活动的必要准备,同时把报纸看做政府的耳目喉舌,让报纸成为宣传政党纲领、同革命派势力进行斗争的阵地。“康梁”的办报思想实际上承认了报纸的党派性[4]。维新改良派在创刊宗旨和目的,创办过程中和政府之间关系的处理方式上,以及思想传播和政策宣传等方面,对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等人的办报思想和理念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并对后来的政党报刊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再次,在亡国灭种的19世纪末,通过报刊强有力地向广大国民发出了“救亡图存”的爱国主义声音。维新派办报是在中日甲午海战惨败之后。这时的中国已是各帝国主义国家眼中都想据为己有的一块肥肉,列强们的铁蹄进一步践踏入中国内地,沉重的民族危机,激发了民族觉醒。这一沉痛现状使全中国上上下下震惊、悲愤,也首先引起了当时民族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的深刻反思,他们通过创办报刊这一形式,在报纸上强烈地呈现出当时中国危机四伏的紧迫局势,愤恨地谴责着各帝国主义列强侵略中国的种种恶劣行径,并发出了建设一个独立、强盛的新中国的号召,这极大地激发了上到士大夫,知识分子,下到平民百姓“抵御外辱、兴中华”的爱国情怀。第四,启迪国人,进行资产阶级思想启蒙教育。梁启超主办《时务报》期间,著有《变法通议》一文,指出:“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于上,非可阏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者已,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5]”这段话明确指出中国要变法图强,必须学习西方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和文化教育制度。他还大胆的宣扬“民权论”,否定、批判“为天子论”的封建论调,认为“君权日益尊,民权日益衰,为中国至弱之根源”[6]。梁启超还主张实行君主立宪制,改变科举制度等。1895年,严复在《直报》上相继发表了《原强》《辟寒》《救亡决论》等重要政论,大力宣传西方资产阶级的学术思想和政治观点,沉痛批判封建传统观念,这些文章成为宣传变法的有力佐证。当时维新派主办的报刊上刊登了相当多介绍西学和西方情况的文章,热情宣扬资产阶级的新思想、新文化,使当时先进的知识分子头脑为之一震,国民的思想逐步得到提高。第五,推动维新变法的发展,使变法成为可能。各地维新派团体的报刊活动在全社会造成了巨大的舆论影响,当时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仁人志士都纷纷表示支持,对变法起到了很大帮助。第六,重视政论,创造了新型的报刊新文体——时务文体,推动了政论写作的发展。维新变法之前,报刊上流行的是八股文和桐城派古文结合的混合文体。为了变法的需要,梁启超在《时务报》上发表的文章开始改革,并发展了王韬的报刊政论文体,逐渐形成了以时务文体(政论文体)为特征的独特的行文风格。他也曾这样描述过自己当时的工作状态:“六月酷暑,洋蜡皆变流质,独居一小楼上,挥汗执笔,日不遑食,夜不遑息。”这样的努力使他被称为“舆论之骄子,天纵之文豪。”笔到之处,情感充沛,略不检束,打破旧文体的清规戒律,风靡戊戌前后,开启了一代文体的新形象,对日后辛亥革命与“五四”运动时期及以后的报刊文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三、启 示面对当前新闻工作者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渐弱的现状,通过对戊戌变法时期维新派办报内容和作用的认识和了解,使我们深切认识到新闻工作者学习先辈们的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必要性和紧迫感,吸取前人在第一次办报高潮中的办报精髓,树立社会责任意识,培养自身的人格修养,做一个有责任的新闻工作者。(作者系:陕西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参考文献:[1] 汤志钧戊戌变法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 李侃,李时岳,李德征,杨策,龚书铎中国近代史[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3] 赵云泽,孙萍中国新闻传播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4] 张默玉浅议康有为和梁启超政党报刊思想[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2)[5] 梁启超变法通议[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6] 梁启超西学书目表后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湘报和湘学报一样吗

1、《万国公报》。康有为在“公车上书”之后不久,创办了《万国公报》。《万国公报》自1895年8月17日开始正式刊行,为双日刊,每册有编号,无出版年月。北京强学会成立以后,“先以报事为主”,把《万国公报》改名为《中外纪闻》,梁启超、汪大燮为主笔。《中外纪闻》是资产阶级早期政治团体的机关刊物,它除选登“阁抄”、译载新闻外,又载“格致有用之书”,探讨“万国强弱之原”,提出言政敷治的建议,在中国近代政治史、新闻史上有一定地位。  2、《时务报》是维新运动时期著名的维新派报纸,是当时维新派最重要的、影响最大的机关报。1896年8月9日在上海创刊。黄遵宪、汪康年、梁启超创办。旬刊,连史纸、石印。梁启超主笔,汪康年总经理,是中国人办的第一个杂志。

申报 大公报 苏报大公报创刊号1902年6月17日在天津法租界首次出版,其创办人是英敛之苏报》1896年6月26日创刊于上海,创办人是胡璋因1903年,邹容、章太炎分别写出轰动全国的《革命军》和《驳康有为论革命书》。《苏报》连续发表《读〈革命军〉》、《序〈革命军〉》、《介绍〈革命军〉》等文章,大骂皇帝和清政府,高呼革命为神圣“宝物”,要求建立资产阶级“中华共和国”,推荐《革命军》为国民必读的第一教科书。同时报道各地学生的爱国运动。为此清政府照会上海租界当局, 以“劝动天下造反”、“大逆不道”罪名将章太炎等逮捕。邹容激于义愤,自动投案。1903年7月7日苏报被查封《申报》。1872年上海,英商人美查合资,后为一人。原名《申江新报》。1949年5月停。

从清朝道光二十年(1840)开始,以英国发动罪恶的鸦片战争为标志,中国历史进入近代。近代是中国备受列强凌虐、奴役和屈辱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也是中国人民反帝反封,谋求独立,向西方学习,努力奋起从而使自己走上近代化的历史。近代化其实就是资本主义化。看中国是否走上近代化主要就是看其是否产生了资本主义的新文化,换言之亦即是否脱离了封建主义的旧文化。中国的资本主义新文化由于中国自身特殊的历史条件,并非是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母体内产生,而是在欧风美雨的影响下,由西方传播和移植过来的。因此,考察中国文化的近代化,应以西方文化的输入及中西文化的冲突和融汇作为标志。进而言之,倘若仅有西方文化的输入而没有对于这种文化的受容,那还不足以表现文化近代化的特征。只有当两种异质的文化彼此冲突融汇,原来的文化在此中发生变异,不再保持原来的面目,而是朝向新型的资本主义文化发展,才能意味着近代文化的开始。(《论湖湘文化的近代化开端及其标志》,《湖南师大学报》,1989年第5期。)运用这个标准审视鸦片战争发生后的湖湘文化,我们就会发现其近代化的起点不能与沿海地区划等号。至少在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之前,湖湘文化还没有走向近代化。  首先,从中西文化冲突融汇的视角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对于西方文化只有排斥,没有受容。排斥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于西教加以排斥。最早传入湖南的西方文化是基督教文化。据载在清雍正之前,衡阳与湘潭两地即建有天主教堂。太平天国期间,湖南境内的天主教堂“相当可观”。1860年《天津条约》订立,中国允许传教士入内地合法传教,湖南就更多传教士的足迹。可是这种西教文化并不能在湖南立足生根,它遭到了湖南人的强烈抗拒。从1860年开始,湖南反教排外的风气极盛。凡有传教士涉足之处,如湘潭、衡阳、永州、岳州、长沙、常德、武陵、龙阳、石门、桃源、临湘等地,都无一例外地发生了反教排外事件。据统计,从1860年到甲午战前,湖南的大小教案多达数十起,在全国居于领先地位。这些教案或是焚烧教堂、驱逐教士;或是发布攻击性的揭贴和漫画,在全国造成很大影响。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周汉反洋教。周汉,湖南宁乡人,曾随陕甘总督刘锦棠前往新疆,在左宗棠的湘军营中帮办军务,后擢升陕西候补道。可说是位有功名的封建营伍之士。他反洋教主要采取漫画与歌谣的形式,将外国教士画作“猪精”,称天主教为“天猪教”,指责其“伤天理”、“灭天伦”。可见他反洋教的目的是维护封建的“圣道”和“崇正黜邪”,并非自发与盲从。他在狱中的供词且自称:“我中国自古奉行周公孔子之教,我大清定鼎,未有改也”,“忠臣孝子,服从本国君父之教,至死不变”,“服从他国之教,万国万世所共恶”。(《周汉与反洋教斗争(附供词》,《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周汉的反洋教反映了当时传统的湖湘文化所蕴含的强烈内凝力,这种内凝力对于来自西方的异教文化,概加排斥,绝不受容。同样的例子,在曾国藩身上也可以看到。曾国藩组织湘军对抗太平天国,打起的便是一面“卫道”的旗帜。针对太平天国搬来基督教文化的某些内容,亵渎孔子,崇奉上帝,与传统的儒家文化相背离,曾国藩发布《讨粤匪檄》,就抓住这一点大加指责。说太平天国“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不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曾国藩全集·文学》卷3。)在这里,曾国藩的卫道与周汉的卫道,本质上并无区别。从某种意义上说,曾国藩对抗太平军,不单是军事上的抗争,也是一场“文化绝续之战”,争战的结局,太平天国失败了,在中国、在湖南,是封建正统的儒家文化得以确保。这种“正统的”文化中心,被曾国藩不自觉地从北京搬到了湖南。  二是对于西方的一切新事物和新观念也一概加以排斥。这里可以略举几例。一是湘省行轮。早在1866年,湘阳人郭嵩焘上书总理衙门,主张在湘省制造火轮,“以分洋人之利”。1879年郭出使英法卸任归里,“以开设口岸、广通商务,为兴湘之第一义”。(《戊戌变法》(三)第376页。)并筹集资金,创议行轮于湘鄂间。不意竟遭到湘人极力反对。湘人认为轮船一开,会将外国人引入内地,民船也会因此而生涯尽失,故众口一词,指郭为“二毛子”。同官刘锡鸿还上奏弹劾,致使郭议败于无成。直到甲午战后,其它一些河海交通之区,如苏、浙、赣等省,早已兴办内河行轮了,然而当湘绅向湖广总督张之洞作恳切请求时,张仍以“湘省风气未开,易滋事端”为词,不予批准。(《张文襄公全集》卷218。)后经反复商请,始同意与鄂省合办。二是1872年6月,曾国藩病殁金陵,其柩由轮船运抵长沙,官绅大哗,反对轮船入境。曾为同治中兴贵宦,尚且如此,足见湖南守旧风气之强锢。这种风气,甚至到了甲午战前的两年,尚未减弱。据载1892年,湘鄂间架设电线,电杆树立后,澧州县绅民疑电线为洋人所设,群起将电杆毁折,终于迫其停工。故在西方传教士眼中,湖南好比《圣经》“创世纪”中一再提及的“铁门之城”伊塔——一个拒绝文化洗礼薰陶的地方,认为湖南之于中国,有如拉萨之于西藏,是禁地中的禁地,是保守主义的大本营。当时舆论界这样评述道:“湖南省人,向未知西法为天下之良法,更未知新法为今日之要法,是以逞其私见,悉力拒之,甚至奉旨设立之电杆,竟敢拔而投诸之火,种种乖僻,皆自困之道也”。(《万国公报》第90卷(光绪二十二年六月))以上便是甲午战前湖南对于西方文化所表现的态度。  其次,从文化的各个层面来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没有发生变异,仍属于封建的传统文化形态。文化有广义、狭义之分。狭义的文化仅指观念形态,广义的文化则包括物质的、制度的、社会心理的三个层面。物质文化是文化的表层结构,它与人们的衣食住行相联系,包括物质或器物的创造。可是在甲午战前,湖南没有出现任何资本主义的新式工、矿、交通、邮电等,社会经济依然故我。人们的物质生活及其环境,基本没有改变。社会心理文化属于文化的深层结构,它表现人们的内心生活、观念形态及其社会习俗。可是在甲午战前,人们的思想观念及其社会心理,如同前述,对于来自西方的资本主义文化,完全表现出排斥和抗拒的态度。在学术、文艺、史地等各精神文化领域的建构,依然没有脱去传统的规范。士大夫多崇尚心性理学,或沉湎于考据训诂。虽然有一部分人倡导经世致用,这本来可以成为中西文化的一个汇合点,但由于人地所限,以及对于西方文化的拒不受容,所谓经世之学,也依然不能突破儒学的藩篱。至于思想的传播工具及其各项辅助设施,诸如近代化的新闻、出版、印刷及其公共图书事业,也一概全无。介于物质与心理文化之间的是制度文化,它反映人们的集体生活。可是在甲午战前,社会各项制度也丝毫未曾注入资本主义文化的新鲜血液。以教育一项论,除了部分经世派对于科举制度有过批判,少数人进行过书院改革的某些尝试之外,真正能够体现资本主义文化设施的新式学堂,则一所都未出现。自然更谈不上政制、法制、兵制等各个方面的变迁了。总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其各个层面都没有超越传统文化的氛围。传统的湖南社会以丰衣足食为满足,以奉行“三纲五常”为止境,士大夫以文风自豪,百姓以知就义为足。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我中心”社会。但凡自我中心者,排外自必强烈。当然,造成这种自我中心的原因有许多,诸如地理环境、地方民族性格等等。但尤为贴近和明显的一个因素,则为湘军的兴起与功成。曾国藩以儒教治军,打败太平天国,使儒家传统得以确保,这就给湖南人带来了高度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因而也使其滋生一种虚骄狂妄之气。陈宝箴谓:“自咸丰以来,削平冠乱,名臣儒将,多出于湘,其民气之勇,士节之盛,实甲于天下。而恃其忠肝义胆,敌王所忾,不愿师他人之所长,其义愤激烈之气,鄙夷不屑之心,亦以湘人为最”。(戊戌变法档案史料》,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49页。)皮锡瑞也称:“湘人尚气,勇于有为,而气太盛,则不能虚衷受益”。(皮锡瑞《伏师堂未刊日记》,《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此便是对于自我中心,湖南人的典型概括,又何尝不是对于传统的湖湘文化的概括呢!在这种狂妄的自我中心意识流的作用下,外界发生种种变故,湖南人皆不屑一顾,仍自抱残守缺。无怪乎有人这样评论:“自鸦片战争至英法联军之役,中国所发生的‘三千年变局’,湖南人是无动于衷的。湖南人的守旧态度,有似一口古井,外在的激荡,没有引起些许涟漪。所以当自强运动在沿海地区进展的时候,湖南人仍在酣睡之中。三十余年的自强运动,于湖南人几乎完全是陌生的”。(张明园《中国现代化区域研究·湖南省》,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3年版,第131页。)  也许有人会说,甲午战前,湖南不是出现过几位向西方学习的先进之士吗?如魏源、郭嵩焘、曾纪泽,甚至曾国藩也办过洋务。诚然,这都是客观事实。但人们也应看到,他们虽是湖南人,而他们的新思想却不是在湖南产生的。同时他们的思想和言行,也基本上没有对于甲午战前的湖南产生过作用和影响,更谈不上改变传统的湖湘文化结构和促使它向近代化过渡。他们当时或是不为湖南人所闻,或是受湖南人排斥。他们真正受到湖南人推崇并成为湖南人的骄傲,那恰恰是甲午战后的事情。要言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没有与西方文化发生交汇,仍属于典型的传统文化结构。甲午战后:从传统走向近代的湖湘文化——近代湖湘文化转型之二  湖湘文化的近代化是从甲午战后才开始起步的。具体说是在甲午战后的湖南维新运动中,湖南才一反甲午战前的那种守旧排外的格局,对于西方文化开始受容,并进行了各项近代资本主义文化的模仿和创制。  为什么直到甲午战后,传统的湖湘文化才开始发生变化?这是新的时势和环境造成的。有些学者只注重从思想背景的角度解释这种变化,突出王夫之、魏源等人的思想影响在个中作用。我们不否认传统的湖湘文化与近代湖湘文化之间的传承关系,但却不认为思想背景是引起湖南变的最主要的因素。之所以如此强调,即是说,倘若没有这层思想背景,在某一特定的外部条件的作用下,湖南也是要变的。这一外部条件就是中日甲午战争。是役,老大的中国居然被小小日本给打败了,而湘抚吴大徵还亲率了一批湖湘子弟参与对日作战。昔日不可一世的湘军,如今居然不堪一击,这对于“自我中心”的湖南人来说,是一股强刺激。如果说过去的湖南人曾因为湘军所带来的荣耀而自我陶醉,以致于守旧排外,那么这种荣耀一经扫地,湖南人就在心理上失去了平衡。谭嗣同说:“湘军与日本战,大溃于牛庄,湖南人始转侧豁悟,其虚骄不可向迩之气,亦顿馁矣”。(《谭嗣同全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68页。)虚骄之气既灭,虚衷受益才有可能。当时湖南人多以日本做榜样。日本所以打败中国,是因学习西方有成效,因此湖南人也就对于“西学”产生兴趣。谭嗣同的前后变化很可以说明这点。1895年,他写给欧阳中鹄的信中说:“平日于中外事虽稍稍究心,终不能得其要领。经此创巨痛深,乃始屏弃一切,专精致思”。“详考数十年之世变,而切究其事理,……不敢徇一孔之见而封于旧说,不敢不舍己从人取于人以为善。设身处境,机牙百出。因有见于大化之所趋,风气之所溺,非守文因旧所能挽回者,不恤首发大难,画此尽变西法之策”。(《谭嗣同全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68页。)所谓“舍己从人取于人”,所谓“画此尽变西法之策”,表现出一种异于甲午战前的崭新姿态。甲午战后,一大批湖南人,就是抱着这种姿态,从传统文化的氛围中挣脱出来,在陈宝箴、江标、徐仁铸、黄遵宪等湘省官吏的支持下,在梁启超等几位康门弟子的帮助下,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湖南维新运动,从而将湖湘文化推向近代化的进程。  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首先表现为传统的观念形态发生变革。为了破除甲午战前湖南守旧排外的格局,湖南维新派采取了如下措施:  一是“开民智”与“倡西学”。传统的湖湘文化以自我封闭为其特征。自我中心的顽固之士抱着一种“普天之下,惟我独尊”,“舍我之外,必无教化”的观念。维新派将其指为“井蛙”和“夏虫”。井蛙不知天,夏虫不知冰。邵阳人樊锥写成《发锢》一文,抨击顽固派“不揽星球,则曰世界之宏”。(《湘报》,1898年4月19日,第38号。)告诫守旧人士在湖南和中国之外,尚有一个浩渺无垠的宇宙,宇宙中有无数星球,而我“仅据其一”,这“其一”之中,又有万国万教相列,“相犄相角,相抵相吞”,“宗旨岔出,言论横塞”。世界既如此之大,万国万教相列如此之多,又何可“唯我独尊”?针对守旧者将儒家文化奉为至高无上的“天理”,把西方文化视作非天理的异端邪说,樊锥驳斥说:“以天之理,不以是者理,非者不理也。世界之是非,皆理也”。“自然之性,欧亚相合,乌得以我独有天,彼独无天乎?又乌得以我之天独是,彼之天独不是乎?”他认为“天理”并非儒家所独有,天理即世界之公理!“天之于生,无非一也,一也者,公理焉;公理也者,平等焉”。故西方文化应与中国文化平等相视。所谓“一人孤生不成其为人,一国孤据不成其为国,一洲孤立不成其为地球,一筋一血一丝一络不成其为身,故一教不成其为世界也”。(《湘报》,1898年4月19日,第38号。)  二是宣场“中体西用”与“西学中源”说。对于西学合法地位的认定,必然导致维新人士将中西文化进行比较,从而权衡轻重,判定优劣,决其取向。应该说,在这一点上维新人士之间存有差异。大部分维新人士,特别是在维新运动初期,通过比较,还只能对于西学中的“西艺”加以接受,即学习两方科技,进行器物文化的创造。他们并不认为“西政”,即西方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优于中国。因此他们奉行从60年代开始作为洋务运动指导思想的“中体西用”为指针,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还不能变。湖南新政中的两项重要设施——南学会与时务学堂,便都是以“中体西用”为其宗旨。皮锡瑞主讲南学会时,屡次宣称:“中国自有教旨学派,二千年来信从已久,岂能尽弃其学,全仿西学?”(皮锡瑞:《师伏堂未刊日记》,《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由于奉行这种宗旨,于是便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即许多维新人士在会通中西文化时,几乎都将西方文化说成是由中国文化派生的,这就是所谓的“西学中源”说。如唐才常解释湖南创设保卫局时这样说:“今西国有警察部,无不与《周官》暗合。《传》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夷’。《记》曰:‘礼失求野’。吾能取其法,还之中国,斯可认上对古人,下慰民心。”(《湘报》,1898年3月8日第2号。)为何甲午战后,不少人已醉心“西政”,而湖南则还依然停留在“中体西用”的层次上?试言之,一是湖南开风气较晚,它本身没有经历洋务运动这个阶段,大多数人的认识水平还不能超越这个层次,甲午战后欲“毕其功于一役”,一时尚难办到;二是中央的官方文书中还只标榜“中体西用”,主持湘省新政的官员尚不敢有所逾越而去承担风险;三是维新人士为减少新政阻力,需要尽可能将中西文化的畛域消除。所谓“西学中源”说,对于部分维新者讲,实际上也隐寓着以维护传统的形式来打破传统的用意。  三是宣传“西政”并与保守派斗争。尽管多数人奉行“中体西用”,然而也有少数激进的维新人士,在湖南维新运动的中后期,旗帜鲜明地从“西艺”层面升华到了“西政”的高度。谭嗣同是其中突出的一员。他指责主张“西艺”者,是对西方“政令法度之美备曾未梦见”,认为中国变法应当从学习西方的政令法度入手,这就需要改变中国的“体”,即封建的君主专制和纲常名教。他指责封建君主为“窃国大盗”,指责三纲五常是“惨祸烈毒”。(《谭嗣同全集》(增订本)上册。)其他还有一些激进派亦有同样的批判。在批判的同时,他们大倡西方的平等思想与民权学说。谭嗣同认为封建社会颠倒了君民关系,应当是“民本君末”,“君权民授”,“主权在民”。他说:“五伦中于人生最无弊而有益”者,只有朋友一伦。“所以者何?一曰‘平等’,二曰‘自由’,三曰‘节宣惟意’。总括其义,曰不失自主之权而已矣”。(《谭嗣同全集》(增订本)上册)梁启超在时务学堂面对青年学子的讲学中,更是大张其说。他们将封建文化的“体”批驳得体无完肤,成了传统文化的叛逆者。甚至他们中的个别人士,还主张全盘西化。樊锥有“革从前,搜索无剩,唯泰西是效”的言论;(《湘报》,1898年4月2日第24号。)易鼐有“改正朔,易服色,一切制度悉从泰西”的主张。(《湘报》,1898年3月29日第20号。)由此可见,封建的伦理观在他们思想上已发生变革,继之由资产阶级的民主平等观所取代。正因为这样,才招致守旧人士,也包括停留在中体西用层次上的一批人的反对。湖南维新运动中所发生的一场斗争,史学界称之为新旧之争(其实应当是“体用之争”,或者说是“西艺”与“西政”之争),便是由此而生的。在这场斗争中,以谭嗣同、唐才常、熊希龄为代表的激进的维新派面对以王先谦、叶德辉为首的反对派的猖狂进攻,毫不退却,生死以斗,甚至以“杀身灭族”相劝勉,充分表现出一种冲决罗网的献身精神。  总之,甲午战后经过维新派的积极宣传和努力,人们的思想都在不同程度、不同层次上与传统的观念发生了变革和离异,这种变革、离异,成为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的重要标志。  其次,维新派以变革后的新思想和新形式,开创了湖湘文化近代化建设的新局面。这种新局面的开创具体表现在如下五个方面:  一是开设学堂。几乎所有的维新派,都提出了废科举、兴学校的要求。湖南时务学堂的设立,成为湖南省第一所近代化学校。课程设置除了经史,增设了不少西学课目,如格算、公法、外国史志等。省城还设立了近代化的专门学堂——武备学堂,采用西法培养新式军官。全省各地都纷纷改变旧的教育体制,标志着湖南近代教育的开创。  二是举办学会。省城设立南学会,成为湘省“开民智”的领导中心。遇有地方重大事情,均由此会讨论,提出办法,供省当局采纳。南学会定期开讲学术、政教、天文、舆地,听讲者可自由发问辩难,为人们提供了思想与言论交流的场地。全省各地不仅有南学会分会,还设立了其他各种学会,如校经学会、明达学会、致用学会、延年会、群萌学会、任学会、湖南不缠足会、三江学会、兴算学会、法律学会、公法学会、质学会、戒鸦片烟学会等等。各学会开展各项活动,移风易俗,蔚成一种新的社会风尚。其中尤以湖南不缠足会与长沙延年会成绩显著。不缠足会旨在破除妇女缠足陋习。它的入会章程规定:“凡入会人所生女子不得缠足”,“所生男子不得娶缠足之女”。谭嗣同撰《不缠足会嫁娶章程》还规定:“同会者可互通婚姻,婚姻从简,女方不得需索聘礼。(《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当时报名参加不缠足会者达一千数百人之多。总会在长沙设立,衡山、新化等地还设立分会。延年会则以树新风、除旧俗为主旨。它的章程规定:无故不得请客,贺节贺喜及虚文酬答一律免除,严格遵守工作作息时间,办事讲求效率,并每天做体操。(《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  三是推行市政管理措施。为维护社会秩序和治安,湖南设立了保卫局。这实际上是中国最早的警察机构。它以“去民害、卫民生、检非违、索罪犯”为主旨。(《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除通缉罪犯,还清扫街道卫生,维持市内交通。保卫局附设有迁善所,职责是收容和改造社会不法之徒,如、盗及流氓斗殴等,组织他们学习织布、缝纫、刻字、弹棉、制鞋等项技艺,使之释放之后,能有一正当职业谋生,不再危害社会。  四是建立各项近代文化设施。为开风气、拓见闻,省城办起《湘学报》与《湘报》。这是湖南最早的近代杂志和日报。它们开设各项专栏,有奏疏、电旨、公牍、论说、省内外新闻、商务、杂事、外国时事等。甚至还刊载每天市场商情、物价及各类广告,成为传递信息、沟通人们思想的重要工具,也成为宣传资本主义新文化与批判封建主义旧文化的园地。当时,《湘报》上出现了一些用白话体写作的文章和诗歌,如皮嘉佑的《平等歌》、《醒世歌》;吴獬的《大家想想歌》等,语言通俗活泼,开创了文学的新形式,还出现了一些新史学以及运用西方自然科学解释天文、地理的文章。《湘报》当时已经采用了最新的机器活字印刷技术,报纸日出一张。湖南近代的新闻、出版、印刷事业由此开创。南学会还设有藏书楼,也开湖南近代图书馆事业之先河。  五是开办近代新式企业。包括设矿务局,用机器和新法开采各种矿藏;设和丰火柴公司,提供人们日常必需的用具;设宝善成制造公司,开办机器制造业;设小型发电厂,使长沙最早有了电灯照明;设电报局,架湘鄂间电线,使湖南最早有了电信业。又开办湘鄂间的轮船营运;还筹建鄂汉铁路。  所有上述,表现了甲午战后的湖南,无论是物质文化、制度文化,还是社会心理文化,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的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标志。

<东西洋考每月统计传>,<德臣报》,《香港纪录报》,《中国之友》《上海新报》《申报》《字林沪报》《新闻报》《万国公报》等等,,太多了

湘学新报和湘学报

1、《万国公报》。康有为在“公车上书”之后不久,创办了《万国公报》。《万国公报》自1895年8月17日开始正式刊行,为双日刊,每册有编号,无出版年月。北京强学会成立以后,“先以报事为主”,把《万国公报》改名为《中外纪闻》,梁启超、汪大燮为主笔。《中外纪闻》是资产阶级早期政治团体的机关刊物,它除选登“阁抄”、译载新闻外,又载“格致有用之书”,探讨“万国强弱之原”,提出言政敷治的建议,在中国近代政治史、新闻史上有一定地位。  2、《时务报》是维新运动时期著名的维新派报纸,是当时维新派最重要的、影响最大的机关报。1896年8月9日在上海创刊。黄遵宪、汪康年、梁启超创办。旬刊,连史纸、石印。梁启超主笔,汪康年总经理,是中国人办的第一个杂志。

国闻报 清末维新派的报刊,日刊,严复主编,每旬出增刊《国闻汇报》。1897年10月26日创刊于天津。 时务报 1896年8月9日在上海创刊。黄遵宪、汪康年、梁启超创办。旬刊。连史纸、石印。梁启超主笔,汪康年总(经)理。中国人办的第一个杂志。以变法图存为宗旨民报 中国同盟会的机关报。1905年创刊于东京,是一个大型月刊,革命派在海外的主要宣传阵地,创办于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为其撰写发刊词,提出了“三民主义”,即“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湘学报,中国近代资产阶级维新派创办的报刊。江标、唐才常、蔡钟睿等创办于湖南长沙,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4月22日发刊。旬刊。初名《湘学新报》,自第21册起改名。

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史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在社会上起了思想启蒙作用,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促使人们的觉醒,传播了资产阶级思想文化

维新变法时期:名称 时间 地点 创办人 《万国公报》 1895年8月 北京 北京强学会 《中外纪闻》 1895年12月 北京 北京强学会 《强学报》 1896年1月 上海 上海强学会 《时务报》 1896年8月 上海 梁启超 《利济学堂报》 1897年1月 温州 陈虬、陈黻辰、何迪启 《湘学报》 1897年4月 长沙 江标、唐才常等 《农学报》 1897年5月 上海 罗振玉、蒋黻 《集成报》 1897年5月 上海 陈念蘐 《新学报》 1897年8月 上海 吴县叶耀元 《经世报》 1897年8月 杭州 不详 《国闻报》 1897年10月 天津 严复等 《岭学报》 1898年2月 广州 黎国廉 《时务日报》 1898年5月 上海 汪康年 资产阶级革命派:报 纸报名 刊行时间 出版地中国日报 1900—1913 香港苏报 1903 上海国民日日报 1903 上海俄事警闻 1903—1904 上海檀山新报 1903—1907 檀香山俚语日报 1903—1904 长沙世界公益报 1903—1904 香港警钟日报 1904—1905 上海大同日报 1904—1912 旧金山图南日报 1904—1906 新加坡广东日报 1904—1905 香港刊 物刊名 刊行时间 出版地中国旬报 1900—1901 香港开智报 1900—1901 横滨国民报 1901 东京政艺通报 1902—1906 上海游学译报 1902—1903 东京大陆 1902—1905 上海女报 1902—1903 上海湖北学生报 1903 东京直说 1903 东京浙江潮 1903—1904 东京江苏 1903 东京立宪派:1906,张謇等,《预备立宪公报》保皇派的自己找吧~·,主要的两个,康梁各一个,有一个是论战中的主要战场。

湘学报和湘报的区别

第一个回答明显不对,不要误导人嘛,新青年发起新文化运动,是五四运动最主要的。还有啊,这种问题百度百科的有很多精确地答案啊,干嘛在这儿问,容易被半桶水误导哦。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新青年吧

从清朝道光二十年(1840)开始,以英国发动罪恶的鸦片战争为标志,中国历史进入近代。近代是中国备受列强凌虐、奴役和屈辱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也是中国人民反帝反封,谋求独立,向西方学习,努力奋起从而使自己走上近代化的历史。近代化其实就是资本主义化。看中国是否走上近代化主要就是看其是否产生了资本主义的新文化,换言之亦即是否脱离了封建主义的旧文化。中国的资本主义新文化由于中国自身特殊的历史条件,并非是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母体内产生,而是在欧风美雨的影响下,由西方传播和移植过来的。因此,考察中国文化的近代化,应以西方文化的输入及中西文化的冲突和融汇作为标志。进而言之,倘若仅有西方文化的输入而没有对于这种文化的受容,那还不足以表现文化近代化的特征。只有当两种异质的文化彼此冲突融汇,原来的文化在此中发生变异,不再保持原来的面目,而是朝向新型的资本主义文化发展,才能意味着近代文化的开始。(《论湖湘文化的近代化开端及其标志》,《湖南师大学报》,1989年第5期。)运用这个标准审视鸦片战争发生后的湖湘文化,我们就会发现其近代化的起点不能与沿海地区划等号。至少在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之前,湖湘文化还没有走向近代化。  首先,从中西文化冲突融汇的视角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对于西方文化只有排斥,没有受容。排斥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于西教加以排斥。最早传入湖南的西方文化是基督教文化。据载在清雍正之前,衡阳与湘潭两地即建有天主教堂。太平天国期间,湖南境内的天主教堂“相当可观”。1860年《天津条约》订立,中国允许传教士入内地合法传教,湖南就更多传教士的足迹。可是这种西教文化并不能在湖南立足生根,它遭到了湖南人的强烈抗拒。从1860年开始,湖南反教排外的风气极盛。凡有传教士涉足之处,如湘潭、衡阳、永州、岳州、长沙、常德、武陵、龙阳、石门、桃源、临湘等地,都无一例外地发生了反教排外事件。据统计,从1860年到甲午战前,湖南的大小教案多达数十起,在全国居于领先地位。这些教案或是焚烧教堂、驱逐教士;或是发布攻击性的揭贴和漫画,在全国造成很大影响。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周汉反洋教。周汉,湖南宁乡人,曾随陕甘总督刘锦棠前往新疆,在左宗棠的湘军营中帮办军务,后擢升陕西候补道。可说是位有功名的封建营伍之士。他反洋教主要采取漫画与歌谣的形式,将外国教士画作“猪精”,称天主教为“天猪教”,指责其“伤天理”、“灭天伦”。可见他反洋教的目的是维护封建的“圣道”和“崇正黜邪”,并非自发与盲从。他在狱中的供词且自称:“我中国自古奉行周公孔子之教,我大清定鼎,未有改也”,“忠臣孝子,服从本国君父之教,至死不变”,“服从他国之教,万国万世所共恶”。(《周汉与反洋教斗争(附供词》,《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周汉的反洋教反映了当时传统的湖湘文化所蕴含的强烈内凝力,这种内凝力对于来自西方的异教文化,概加排斥,绝不受容。同样的例子,在曾国藩身上也可以看到。曾国藩组织湘军对抗太平天国,打起的便是一面“卫道”的旗帜。针对太平天国搬来基督教文化的某些内容,亵渎孔子,崇奉上帝,与传统的儒家文化相背离,曾国藩发布《讨粤匪檄》,就抓住这一点大加指责。说太平天国“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不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曾国藩全集·文学》卷3。)在这里,曾国藩的卫道与周汉的卫道,本质上并无区别。从某种意义上说,曾国藩对抗太平军,不单是军事上的抗争,也是一场“文化绝续之战”,争战的结局,太平天国失败了,在中国、在湖南,是封建正统的儒家文化得以确保。这种“正统的”文化中心,被曾国藩不自觉地从北京搬到了湖南。  二是对于西方的一切新事物和新观念也一概加以排斥。这里可以略举几例。一是湘省行轮。早在1866年,湘阳人郭嵩焘上书总理衙门,主张在湘省制造火轮,“以分洋人之利”。1879年郭出使英法卸任归里,“以开设口岸、广通商务,为兴湘之第一义”。(《戊戌变法》(三)第376页。)并筹集资金,创议行轮于湘鄂间。不意竟遭到湘人极力反对。湘人认为轮船一开,会将外国人引入内地,民船也会因此而生涯尽失,故众口一词,指郭为“二毛子”。同官刘锡鸿还上奏弹劾,致使郭议败于无成。直到甲午战后,其它一些河海交通之区,如苏、浙、赣等省,早已兴办内河行轮了,然而当湘绅向湖广总督张之洞作恳切请求时,张仍以“湘省风气未开,易滋事端”为词,不予批准。(《张文襄公全集》卷218。)后经反复商请,始同意与鄂省合办。二是1872年6月,曾国藩病殁金陵,其柩由轮船运抵长沙,官绅大哗,反对轮船入境。曾为同治中兴贵宦,尚且如此,足见湖南守旧风气之强锢。这种风气,甚至到了甲午战前的两年,尚未减弱。据载1892年,湘鄂间架设电线,电杆树立后,澧州县绅民疑电线为洋人所设,群起将电杆毁折,终于迫其停工。故在西方传教士眼中,湖南好比《圣经》“创世纪”中一再提及的“铁门之城”伊塔——一个拒绝文化洗礼薰陶的地方,认为湖南之于中国,有如拉萨之于西藏,是禁地中的禁地,是保守主义的大本营。当时舆论界这样评述道:“湖南省人,向未知西法为天下之良法,更未知新法为今日之要法,是以逞其私见,悉力拒之,甚至奉旨设立之电杆,竟敢拔而投诸之火,种种乖僻,皆自困之道也”。(《万国公报》第90卷(光绪二十二年六月))以上便是甲午战前湖南对于西方文化所表现的态度。  其次,从文化的各个层面来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没有发生变异,仍属于封建的传统文化形态。文化有广义、狭义之分。狭义的文化仅指观念形态,广义的文化则包括物质的、制度的、社会心理的三个层面。物质文化是文化的表层结构,它与人们的衣食住行相联系,包括物质或器物的创造。可是在甲午战前,湖南没有出现任何资本主义的新式工、矿、交通、邮电等,社会经济依然故我。人们的物质生活及其环境,基本没有改变。社会心理文化属于文化的深层结构,它表现人们的内心生活、观念形态及其社会习俗。可是在甲午战前,人们的思想观念及其社会心理,如同前述,对于来自西方的资本主义文化,完全表现出排斥和抗拒的态度。在学术、文艺、史地等各精神文化领域的建构,依然没有脱去传统的规范。士大夫多崇尚心性理学,或沉湎于考据训诂。虽然有一部分人倡导经世致用,这本来可以成为中西文化的一个汇合点,但由于人地所限,以及对于西方文化的拒不受容,所谓经世之学,也依然不能突破儒学的藩篱。至于思想的传播工具及其各项辅助设施,诸如近代化的新闻、出版、印刷及其公共图书事业,也一概全无。介于物质与心理文化之间的是制度文化,它反映人们的集体生活。可是在甲午战前,社会各项制度也丝毫未曾注入资本主义文化的新鲜血液。以教育一项论,除了部分经世派对于科举制度有过批判,少数人进行过书院改革的某些尝试之外,真正能够体现资本主义文化设施的新式学堂,则一所都未出现。自然更谈不上政制、法制、兵制等各个方面的变迁了。总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其各个层面都没有超越传统文化的氛围。传统的湖南社会以丰衣足食为满足,以奉行“三纲五常”为止境,士大夫以文风自豪,百姓以知就义为足。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我中心”社会。但凡自我中心者,排外自必强烈。当然,造成这种自我中心的原因有许多,诸如地理环境、地方民族性格等等。但尤为贴近和明显的一个因素,则为湘军的兴起与功成。曾国藩以儒教治军,打败太平天国,使儒家传统得以确保,这就给湖南人带来了高度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因而也使其滋生一种虚骄狂妄之气。陈宝箴谓:“自咸丰以来,削平冠乱,名臣儒将,多出于湘,其民气之勇,士节之盛,实甲于天下。而恃其忠肝义胆,敌王所忾,不愿师他人之所长,其义愤激烈之气,鄙夷不屑之心,亦以湘人为最”。(戊戌变法档案史料》,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49页。)皮锡瑞也称:“湘人尚气,勇于有为,而气太盛,则不能虚衷受益”。(皮锡瑞《伏师堂未刊日记》,《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此便是对于自我中心,湖南人的典型概括,又何尝不是对于传统的湖湘文化的概括呢!在这种狂妄的自我中心意识流的作用下,外界发生种种变故,湖南人皆不屑一顾,仍自抱残守缺。无怪乎有人这样评论:“自鸦片战争至英法联军之役,中国所发生的‘三千年变局’,湖南人是无动于衷的。湖南人的守旧态度,有似一口古井,外在的激荡,没有引起些许涟漪。所以当自强运动在沿海地区进展的时候,湖南人仍在酣睡之中。三十余年的自强运动,于湖南人几乎完全是陌生的”。(张明园《中国现代化区域研究·湖南省》,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3年版,第131页。)  也许有人会说,甲午战前,湖南不是出现过几位向西方学习的先进之士吗?如魏源、郭嵩焘、曾纪泽,甚至曾国藩也办过洋务。诚然,这都是客观事实。但人们也应看到,他们虽是湖南人,而他们的新思想却不是在湖南产生的。同时他们的思想和言行,也基本上没有对于甲午战前的湖南产生过作用和影响,更谈不上改变传统的湖湘文化结构和促使它向近代化过渡。他们当时或是不为湖南人所闻,或是受湖南人排斥。他们真正受到湖南人推崇并成为湖南人的骄傲,那恰恰是甲午战后的事情。要言之,甲午战前的湖湘文化,没有与西方文化发生交汇,仍属于典型的传统文化结构。甲午战后:从传统走向近代的湖湘文化——近代湖湘文化转型之二  湖湘文化的近代化是从甲午战后才开始起步的。具体说是在甲午战后的湖南维新运动中,湖南才一反甲午战前的那种守旧排外的格局,对于西方文化开始受容,并进行了各项近代资本主义文化的模仿和创制。  为什么直到甲午战后,传统的湖湘文化才开始发生变化?这是新的时势和环境造成的。有些学者只注重从思想背景的角度解释这种变化,突出王夫之、魏源等人的思想影响在个中作用。我们不否认传统的湖湘文化与近代湖湘文化之间的传承关系,但却不认为思想背景是引起湖南变的最主要的因素。之所以如此强调,即是说,倘若没有这层思想背景,在某一特定的外部条件的作用下,湖南也是要变的。这一外部条件就是中日甲午战争。是役,老大的中国居然被小小日本给打败了,而湘抚吴大徵还亲率了一批湖湘子弟参与对日作战。昔日不可一世的湘军,如今居然不堪一击,这对于“自我中心”的湖南人来说,是一股强刺激。如果说过去的湖南人曾因为湘军所带来的荣耀而自我陶醉,以致于守旧排外,那么这种荣耀一经扫地,湖南人就在心理上失去了平衡。谭嗣同说:“湘军与日本战,大溃于牛庄,湖南人始转侧豁悟,其虚骄不可向迩之气,亦顿馁矣”。(《谭嗣同全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68页。)虚骄之气既灭,虚衷受益才有可能。当时湖南人多以日本做榜样。日本所以打败中国,是因学习西方有成效,因此湖南人也就对于“西学”产生兴趣。谭嗣同的前后变化很可以说明这点。1895年,他写给欧阳中鹄的信中说:“平日于中外事虽稍稍究心,终不能得其要领。经此创巨痛深,乃始屏弃一切,专精致思”。“详考数十年之世变,而切究其事理,……不敢徇一孔之见而封于旧说,不敢不舍己从人取于人以为善。设身处境,机牙百出。因有见于大化之所趋,风气之所溺,非守文因旧所能挽回者,不恤首发大难,画此尽变西法之策”。(《谭嗣同全集》上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68页。)所谓“舍己从人取于人”,所谓“画此尽变西法之策”,表现出一种异于甲午战前的崭新姿态。甲午战后,一大批湖南人,就是抱着这种姿态,从传统文化的氛围中挣脱出来,在陈宝箴、江标、徐仁铸、黄遵宪等湘省官吏的支持下,在梁启超等几位康门弟子的帮助下,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湖南维新运动,从而将湖湘文化推向近代化的进程。  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首先表现为传统的观念形态发生变革。为了破除甲午战前湖南守旧排外的格局,湖南维新派采取了如下措施:  一是“开民智”与“倡西学”。传统的湖湘文化以自我封闭为其特征。自我中心的顽固之士抱着一种“普天之下,惟我独尊”,“舍我之外,必无教化”的观念。维新派将其指为“井蛙”和“夏虫”。井蛙不知天,夏虫不知冰。邵阳人樊锥写成《发锢》一文,抨击顽固派“不揽星球,则曰世界之宏”。(《湘报》,1898年4月19日,第38号。)告诫守旧人士在湖南和中国之外,尚有一个浩渺无垠的宇宙,宇宙中有无数星球,而我“仅据其一”,这“其一”之中,又有万国万教相列,“相犄相角,相抵相吞”,“宗旨岔出,言论横塞”。世界既如此之大,万国万教相列如此之多,又何可“唯我独尊”?针对守旧者将儒家文化奉为至高无上的“天理”,把西方文化视作非天理的异端邪说,樊锥驳斥说:“以天之理,不以是者理,非者不理也。世界之是非,皆理也”。“自然之性,欧亚相合,乌得以我独有天,彼独无天乎?又乌得以我之天独是,彼之天独不是乎?”他认为“天理”并非儒家所独有,天理即世界之公理!“天之于生,无非一也,一也者,公理焉;公理也者,平等焉”。故西方文化应与中国文化平等相视。所谓“一人孤生不成其为人,一国孤据不成其为国,一洲孤立不成其为地球,一筋一血一丝一络不成其为身,故一教不成其为世界也”。(《湘报》,1898年4月19日,第38号。)  二是宣场“中体西用”与“西学中源”说。对于西学合法地位的认定,必然导致维新人士将中西文化进行比较,从而权衡轻重,判定优劣,决其取向。应该说,在这一点上维新人士之间存有差异。大部分维新人士,特别是在维新运动初期,通过比较,还只能对于西学中的“西艺”加以接受,即学习两方科技,进行器物文化的创造。他们并不认为“西政”,即西方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优于中国。因此他们奉行从60年代开始作为洋务运动指导思想的“中体西用”为指针,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还不能变。湖南新政中的两项重要设施——南学会与时务学堂,便都是以“中体西用”为其宗旨。皮锡瑞主讲南学会时,屡次宣称:“中国自有教旨学派,二千年来信从已久,岂能尽弃其学,全仿西学?”(皮锡瑞:《师伏堂未刊日记》,《湖南历史资料》1958年第4期。),由于奉行这种宗旨,于是便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即许多维新人士在会通中西文化时,几乎都将西方文化说成是由中国文化派生的,这就是所谓的“西学中源”说。如唐才常解释湖南创设保卫局时这样说:“今西国有警察部,无不与《周官》暗合。《传》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夷’。《记》曰:‘礼失求野’。吾能取其法,还之中国,斯可认上对古人,下慰民心。”(《湘报》,1898年3月8日第2号。)为何甲午战后,不少人已醉心“西政”,而湖南则还依然停留在“中体西用”的层次上?试言之,一是湖南开风气较晚,它本身没有经历洋务运动这个阶段,大多数人的认识水平还不能超越这个层次,甲午战后欲“毕其功于一役”,一时尚难办到;二是中央的官方文书中还只标榜“中体西用”,主持湘省新政的官员尚不敢有所逾越而去承担风险;三是维新人士为减少新政阻力,需要尽可能将中西文化的畛域消除。所谓“西学中源”说,对于部分维新者讲,实际上也隐寓着以维护传统的形式来打破传统的用意。  三是宣传“西政”并与保守派斗争。尽管多数人奉行“中体西用”,然而也有少数激进的维新人士,在湖南维新运动的中后期,旗帜鲜明地从“西艺”层面升华到了“西政”的高度。谭嗣同是其中突出的一员。他指责主张“西艺”者,是对西方“政令法度之美备曾未梦见”,认为中国变法应当从学习西方的政令法度入手,这就需要改变中国的“体”,即封建的君主专制和纲常名教。他指责封建君主为“窃国大盗”,指责三纲五常是“惨祸烈毒”。(《谭嗣同全集》(增订本)上册。)其他还有一些激进派亦有同样的批判。在批判的同时,他们大倡西方的平等思想与民权学说。谭嗣同认为封建社会颠倒了君民关系,应当是“民本君末”,“君权民授”,“主权在民”。他说:“五伦中于人生最无弊而有益”者,只有朋友一伦。“所以者何?一曰‘平等’,二曰‘自由’,三曰‘节宣惟意’。总括其义,曰不失自主之权而已矣”。(《谭嗣同全集》(增订本)上册)梁启超在时务学堂面对青年学子的讲学中,更是大张其说。他们将封建文化的“体”批驳得体无完肤,成了传统文化的叛逆者。甚至他们中的个别人士,还主张全盘西化。樊锥有“革从前,搜索无剩,唯泰西是效”的言论;(《湘报》,1898年4月2日第24号。)易鼐有“改正朔,易服色,一切制度悉从泰西”的主张。(《湘报》,1898年3月29日第20号。)由此可见,封建的伦理观在他们思想上已发生变革,继之由资产阶级的民主平等观所取代。正因为这样,才招致守旧人士,也包括停留在中体西用层次上的一批人的反对。湖南维新运动中所发生的一场斗争,史学界称之为新旧之争(其实应当是“体用之争”,或者说是“西艺”与“西政”之争),便是由此而生的。在这场斗争中,以谭嗣同、唐才常、熊希龄为代表的激进的维新派面对以王先谦、叶德辉为首的反对派的猖狂进攻,毫不退却,生死以斗,甚至以“杀身灭族”相劝勉,充分表现出一种冲决罗网的献身精神。  总之,甲午战后经过维新派的积极宣传和努力,人们的思想都在不同程度、不同层次上与传统的观念发生了变革和离异,这种变革、离异,成为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的重要标志。  其次,维新派以变革后的新思想和新形式,开创了湖湘文化近代化建设的新局面。这种新局面的开创具体表现在如下五个方面:  一是开设学堂。几乎所有的维新派,都提出了废科举、兴学校的要求。湖南时务学堂的设立,成为湖南省第一所近代化学校。课程设置除了经史,增设了不少西学课目,如格算、公法、外国史志等。省城还设立了近代化的专门学堂——武备学堂,采用西法培养新式军官。全省各地都纷纷改变旧的教育体制,标志着湖南近代教育的开创。  二是举办学会。省城设立南学会,成为湘省“开民智”的领导中心。遇有地方重大事情,均由此会讨论,提出办法,供省当局采纳。南学会定期开讲学术、政教、天文、舆地,听讲者可自由发问辩难,为人们提供了思想与言论交流的场地。全省各地不仅有南学会分会,还设立了其他各种学会,如校经学会、明达学会、致用学会、延年会、群萌学会、任学会、湖南不缠足会、三江学会、兴算学会、法律学会、公法学会、质学会、戒鸦片烟学会等等。各学会开展各项活动,移风易俗,蔚成一种新的社会风尚。其中尤以湖南不缠足会与长沙延年会成绩显著。不缠足会旨在破除妇女缠足陋习。它的入会章程规定:“凡入会人所生女子不得缠足”,“所生男子不得娶缠足之女”。谭嗣同撰《不缠足会嫁娶章程》还规定:“同会者可互通婚姻,婚姻从简,女方不得需索聘礼。(《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当时报名参加不缠足会者达一千数百人之多。总会在长沙设立,衡山、新化等地还设立分会。延年会则以树新风、除旧俗为主旨。它的章程规定:无故不得请客,贺节贺喜及虚文酬答一律免除,严格遵守工作作息时间,办事讲求效率,并每天做体操。(《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  三是推行市政管理措施。为维护社会秩序和治安,湖南设立了保卫局。这实际上是中国最早的警察机构。它以“去民害、卫民生、检非违、索罪犯”为主旨。(《湘报》,1898年4月9日第30号)。除通缉罪犯,还清扫街道卫生,维持市内交通。保卫局附设有迁善所,职责是收容和改造社会不法之徒,如、盗及流氓斗殴等,组织他们学习织布、缝纫、刻字、弹棉、制鞋等项技艺,使之释放之后,能有一正当职业谋生,不再危害社会。  四是建立各项近代文化设施。为开风气、拓见闻,省城办起《湘学报》与《湘报》。这是湖南最早的近代杂志和日报。它们开设各项专栏,有奏疏、电旨、公牍、论说、省内外新闻、商务、杂事、外国时事等。甚至还刊载每天市场商情、物价及各类广告,成为传递信息、沟通人们思想的重要工具,也成为宣传资本主义新文化与批判封建主义旧文化的园地。当时,《湘报》上出现了一些用白话体写作的文章和诗歌,如皮嘉佑的《平等歌》、《醒世歌》;吴獬的《大家想想歌》等,语言通俗活泼,开创了文学的新形式,还出现了一些新史学以及运用西方自然科学解释天文、地理的文章。《湘报》当时已经采用了最新的机器活字印刷技术,报纸日出一张。湖南近代的新闻、出版、印刷事业由此开创。南学会还设有藏书楼,也开湖南近代图书馆事业之先河。  五是开办近代新式企业。包括设矿务局,用机器和新法开采各种矿藏;设和丰火柴公司,提供人们日常必需的用具;设宝善成制造公司,开办机器制造业;设小型发电厂,使长沙最早有了电灯照明;设电报局,架湘鄂间电线,使湖南最早有了电信业。又开办湘鄂间的轮船营运;还筹建鄂汉铁路。  所有上述,表现了甲午战后的湖南,无论是物质文化、制度文化,还是社会心理文化,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湖湘文化走向近代化的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标志。

百日维新时期

湘潭大学学报是c刊吗

本学报湘潭大学主办的以反映该校教学、科研成果为主的综合性学术理论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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